杀手重重的摔在地上,抬头起来时,正看见女人趴在他面前,未施铅华的脸上洒落着栏杆的阴影,额头粘连着湿润的金发,一双蔚蓝色的眸子中流露着狡黠的神情。
“是琴酒派你来的吧。”
她抿了抿嘴唇,露出一个饶有意味的笑容。
不是询问,而是确定。
回到这间公寓后,她联系到了琴酒,因为莎朗.温亚德的秘密已经被发现了,因此她需要变更新的身份。
并且需要组织的暂时保护,以便她有时间准备好新的人设。
在她看来FBI和那名杀手不可能这么快赶到这里,因为这里并不是莎朗.温亚德日常的居所,而是另一处位于别人名下的公寓,其他人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。
只有跟她通过话的琴酒,有可能通过行动电话定位到她的位置。
杀手瞪着眼,不说话。
女人的眼睛像是有着某种魅惑的魔力一般,有一瞬间他感到神情恍惚,差点想要将指使他的人说出来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他说道。
好在他受过严格的训练。
“撒谎的孩子,眼睛总是喜欢往右上方瞟。”
她也不是在讯问,只是突然觉得很孤独,想跟人说几句话。
杀手听见女人笑着说道,黝黑色的袖珍手枪喷出了红色的硝焰。
......
“砰”
枪声刺破深夜的寂静。
这是一辆路边的出租车,车身隐没在纽约郊区的黑暗中,暗黄色的车身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。
女人伸出手,轻轻推了一把。
驾驶座上的出租司机软软的歪倒在车座上,手中还攥着钱包和几张刚刚得到的美元。
“呼~”
女人呼了一口气,淡淡的硝烟从气息的作用下捋成一股喷涌的细线,在车内氤氲开来,嘴角扬起一抹微笑。
月光从前挡风玻璃上渗透进来,在她的胸前洒下一片银色,蓬松而蜷曲的金发散落着,而那张美艳的容颜则继续沉睡在黑暗中。
贝尔摩德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走投无路的一天。
她的任务失败了,原本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,赤井和神代清嗣接连跳进了她的陷阱中。
两只老虎之间的杀戮游戏,而一只角落里的羊羔在最后的时刻掀开了雪白的绒毛,露出了狰狞的神色。
这一步步精心策划并顺利进行的诡计,却被伏特加那个废物一手给毁了。
她险些折在那座仓库中,如果当时不是她及早清醒过来,及时的换上了死尸的衣服并藏身在一个角落里。
现在恐怕要么被烈火吞噬,要么就被带回到FBI分部的问询室里,乐呵呵的喝上热茶了。
而琴酒那个家伙竟然将一切归罪与她。
在她及时的从火场中逃生出来,跃进伊斯特河之后,她冒险回到了自己作为莎朗.温亚德这个身份的家中,清洁并处理了伤口。
因为担心追捕或是追杀随时都可能到来,于是在简单洗了个澡之后,并喷了大量的香水掩盖了身上挥之不去的恶心尸臭之后。
她发了邮件给琴酒,向他寻求组织的暂时庇护。
随后前往了一处隐秘的庇护所休憩。
却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几名杀手的追杀。
她被组织放弃了,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应该是琴酒,擅作主张的放弃了她。
琴酒和她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对付,而这次的行动失败又需要人负责。
按组织内部的地位和任务失败的原因来说,更应该负责的人是伏特加,如果不是他手下的枪手搅局,那两个人已经死了。
但谁叫伏特加是琴酒的心腹呢。
琴酒这个阴狠狡猾而手段酷烈的家伙是组织最好的刀子,但这样的人却也给自己塑造了无数的敌人,就连组织内部也有不少地位颇高的骨干成员看他不顺眼,他在乎的并不是交出伏特加让他背锅,而是伏特加作为他的直属手下。
一旦他背了黑锅,那自然也会有人借着这个事端,来发起对琴酒的攻讦。
但如果贝尔摩德死了,那她就可以负起所有责任,到时候连那位先生也不会说什么。
贝尔摩德眯了眯眼睛,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政治真是人类最血腥,最肮脏的游戏。
连他们这些生活在人类社会阴影中的乌鸦也不例外。
她微笑着,从口袋里拿出行动电话,仰起头思索着,睫毛缓缓垂落,将那双深邃得近乎妖邪的眸子遮盖住。
嘟嘟嘟嘟嘟嘟...
某段诡异的音节响起,一段特殊的拨号声音。
代表着一个神秘的电话号码,每次按下去的时候她都感觉到像是在敲响一扇阴寒的大门,门的背后是地狱森然的血海和亡者的低吟。
让人牙齿都忍不住打战。
她缓缓地收回了手指,想了想之后删除了之前按下的数字。
这样的行为显然是错误的,就像别人通常都有一个误解,那就是她贝尔摩德是受那位大人宠爱的女人。
这真是一个可笑,甚至单纯到有些可爱的误会。
一个藏身在黑暗中,一手铸造起这个象征血腥与罪恶的庞大组织,手握着阴影中煊赫权柄的存在,心中只能可能为一个女人留下一丝柔软的人性呢。
她和琴酒以及组织中其他有着代号的成员一样,都只是一个信手使用的工具罢了,只不过其中一个工具恰好顺手又会揣摩心意罢了。
神明从未眷顾过她,又怎敢奢求恶魔的青睐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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