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一周过去，就连莫灵素她们系，也被强制要求上为期三周的晚自习。
陈放的生活，终于有了变化，他要去接晚自习后的莫灵素。
因为这个，陈放不能早早入睡，怕睡得太死听不到闹铃声，错过接莫灵素的时间。以前上班的时候，他为此迟到过不止一次两次。
于是吃完晚饭，他进到学校，来到了阔别多年的创世纪网吧，充了两个小时的网费开了台机子。
至于莫小雨，莫灵素不在，陈放才没有兴趣陪着她做家庭作业。
小区的治安一向很好，晚上关闭前有门卫巡逻，倒也不用担心莫小雨的安全。
现在是六点四十，等到欠费下机再去接人，时间刚刚好。
这会儿的网费还很便宜，一小时一块五。
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，陈放把高数书放到桌上，打开了电脑。
好久没来过网吧，也不知道玩什么。
思前想后没有意动的，陈放随手点开了毒奶粉，然后用QQ号登录进去。与此同时，他心里想的是复习高数。
一阵奇痒传来，摊开双手一看，“打DNF”和“复习高数”建立起了联系。
“咝~”
看着左掌心下面的“15”，陈放倒吸口凉气。
这打游戏，竟然比睡觉学习的效率还高，足足有两倍之多！
“看来，以后得挨个体验一遍，看哪个效率最高。”
心里想着，陈放心不在焉地建了个男大枪的号，进了地图。玩了半个小时，有些倦怠，他又打开了暴风影音，开始看电影。
这一回，掌心的数字变成了4，显然是效率有些低。
无奈之下，陈放关了暴风影音，继续摸索。十几分钟后，能想到的全试了一遍，还是打游戏效率最高。
于是，陈放继续玩起了毒奶粉。
学习嘛，哪个效率高来哪个。
终于熬到八点四十，电脑自动退出到下机界面。
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，陈放拿起高数书翻了翻，等知识涌入后，他站起身就往外走。
“哥们儿，你这就最后翻那么几下，糊弄鬼呢？”一个也不知道是学长还是社会青年的年轻人，望着陈放手里的书，只觉得搞笑。
“嘿嘿，回去再看回去再看。”陈放老脸一红，快步走出了网吧。
最后翻那几下，太像糊弄事了。
寒风凛冽，裹挟着雪花，跟刀子一样割在脸上，让陈放不由得亢奋起来。要不是周围人多，他绝对要狼嚎一声，宣泄一下心中的畅快。
内心里，陈放还是一位略微有些腼腆的社畜。
晃晃悠悠来到21B门口，耐心等着。
不一会儿，号角声过后，伴着阵阵吵嚷声，上完晚自习的学生们，从教室里成群结队走了出来，潮水般涌向教学楼门口。
此情此景，让陈放觉得自己是个校外的社会青年，而不是一个大学的学生。
虽然身体回到了大学时光，心却没有年轻多少。
“你男朋友来接你了。”莫灵素的三个室友一脸艳羡。
这个世界，就是这么不公平。
同一个学校的本科生，当男生住着八人寝或十人寝的时候，女生却是四人寝。
“拜拜！”
莫灵素红着脸也不解释，跟室友告别后，走到了陈放面前，“冷吗？”
“还好。”
伸手接过莫灵素的书包，陈放背在自己身上，尔后道：“饿不饿，要不要吃个宵夜？”
“不用，我最近在减肥。你要是饿的话，我可以陪你一起吃。”
“那算了，走吧。”
两个人一路沉默，直到出了校园，莫灵素才道：“你们下晚自习比我们早啊？”
“是啊！”
晃了晃手里的高数，陈放邀功一样，心说可把我累坏了。吃晚饭的时候，他跟莫灵素说，这周也开始上晚自习。
“陈放！”
莫灵素忽然站住脚步，异常严肃。
“嗯？”
“没事。”莫灵素话到嘴边，最终还是泄了气。
看前后没人，陈放轻咳一声，抓住了莫灵素的手。
莫灵素身子一僵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。
路灯下，昏黄的灯光和鹅毛般的大雪，洒到了两个人的身上。
空气很冷，两个人的心却格外地暖。
“走啊！”
“哦。”
走了几步，莫灵素道：“毕业后，你会留在冰城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陈放如实回道。
“嗯？”
“放假后，我想买套房，除了冰城，你以后想在哪里生活？”陈放问道。
“你很讨厌冰城吗？”
“不讨厌，只是觉得有更合适的地方。”
“那……等放假了再说吧。”
生在冰城长在冰城，莫灵素对冰城有着特殊的感情。她现在还没想好，是劝陈放留下来，还是跟着陈放去别的城市看房。
“好。”
“……”
寒风中，两个人依偎着，携手回到了向阳小区。
一进门，莫灵素没干别的，而是走向了电视机，然后在莫小雨惊恐的目光中，摸了摸电视机后面散热的位置，然后瞪向莫小雨。
“姐！我就看了一会儿会儿，刚关的。”莫小雨有些畏惧地躲到了陈放身后。
“作业写完了？”
陈放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还差一点点。”莫小雨扁着嘴道。
“不写完不许睡觉！”
莫灵素这才开始脱掉羽绒服，冷着脸道：“明天要是还这样，我就把电视机卖了。”
“哦。”莫小雨不敢反驳，乖乖走向茶几，拿起了笔开始写作业。
“小雨，是不是我一走，你就一直在看电视啊？”陈放把书包放到沙发上，拉开羽绒服的拉链，坐到了莫小雨旁边。
“你能不能别说话！”莫小雨都要哭了。
笑着摸了摸莫小雨的头，陈放起身回自己屋了。不过很快，他又回到客厅，手里拿着高数书，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。
莫灵素不睡，他也睡不着。
直到凌晨两点多，莫小雨才把作业写完，然后给莫灵素检查了一遍，尔后蔫头耷脑地走向卧房。
很显然，从放学到两个人回来，她几乎是一点儿没写，只是中间给陈放做了做样子。
期间，莫灵素多次让陈放回屋睡觉，他都没去。
“可困死我了。”
站起身，陈放哈欠连连。
“啵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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