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利之前一直听说史蒂夫他们在还没有成为英灵之前是什么样的, 只是一直没有直观的亲眼见过。
现在他看见了。
“欢迎来到21世纪！”史蒂夫说。
他们落地的地方是史蒂夫的小公寓，地方很小，但是布置得很温馨。史蒂夫从自己的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给哈利，哈利穿上之后明显显得大了。
“我带你去买东西吧。”史蒂夫带着歉意说，“但是目前也只能委屈你穿我的衣服了。我隔壁还有一个客房，你可以暂时住在那里——”
“史蒂夫？”有人敲房门，“你在跟谁说话？”
哈利甩着有点长的袖子问：“你还有室友？”
但是史蒂夫的表情已经僵硬了。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他喃喃自问, “不应该……”
一个陌生的男人打开房门，有些讶异地看着穿着史蒂夫衣服的哈利，问史蒂夫：“这位是……”
史蒂夫关上衣柜的门，冲过去抱住了他。
“唔。”被抱住的那个男人有些不知所措, 他微微瞪大了灰绿色的眼睛，稍稍低头, 然后选择伸手拍拍史蒂夫的后背：“好了好了……怎么了？”
“只是, 有些想你。”史蒂夫抱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他的怀抱，“哈利, 我向你介绍, 这位是巴基！就是之前我和你们说过的——”
哈利恍然大悟。
看着他的表情，史蒂夫和巴基直觉这孩子之前听说的估计不是什么正经话。
巴基是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，有着褐色长卷的头发, 和灰绿色的看起来水汪汪的眼睛。他的左胳膊是用金属制作而成的, 在手指移动时金属页片咬合会发出“咔擦咔擦”的轻响。
史蒂夫在出门前给他们都换上了伪装, 两个老年人包得严严实实, 帽子口罩和墨镜, 史蒂夫告诉哈利这是因为他俩非常有名。
“大家都想问我们要合照和签名！”史蒂夫打开门的时候这么说，“之前我是什么伪装都不做的，但是有一次我去逛超市，直接被5个小姑娘围起来……”
哈利看到原本一言不发的巴基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。
“你该解释一下这位小朋友是怎么回事了。”巴基说。
史蒂夫很诚实，甚至有些诚实过头了。他把自己是英灵还有哈利为了解救托尼、班纳和彼得的事统统都告诉了巴基，甚至没有隐瞒巴基本人也是幻境的一部分的事实。
巴基对此接受良好。
“也就是说，这其实是那三个人想象出来的世界，对吗？”巴基拎着哈利挑的一手推车的日用品排在等待结账的队伍后，若有所思，“那我觉得你所知道的事实和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定会有所出入，我们是不是应该和他们碰面比对一下？”
“直接碰面？”史蒂夫手上拿着他们这几天要用的食材，“你知道他们目前在哪里吗？”
“我认识托尼·斯塔克，他是霍华德的儿子，钢铁侠。”巴基说，“这一点你应该不否认？”
“他必然是霍华德的儿子。”史蒂夫嘀咕。
“布鲁斯班纳，他是一个物理学家，神盾局特工娜塔莎·罗曼诺夫的男朋友，有时候来接她下班——”
“等等！”史蒂夫瞪大眼睛举起手，“他们怎么就——？就男女朋友了？”
“哦，世界差异。”巴基耸肩，“你也知道的，幻想。”
“那彼得呢？”哈利问，他已经换上了新买的衣服，“彼得·帕克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这个人。”巴基诚实地说。
史蒂夫想了想，说：“不过这也很正常，彼得在这个时间点应该还是个高中生。”
他们把买的东西放到柜台上，收银员慢吞吞地扫码。
“我觉得还是得先联系托尼。”史蒂夫叹了口气，突然想起来什么，“等一下，巴基，你和托尼……”
“我和托尼怎么了？”巴基疑惑。
“你和托尼之间……”
“有什么吗？”巴基紧张起来，“难不成在你的那个世界我和托尼……？”
看到巴基的这个态度，史蒂夫释然了。
“霍华德和玛利亚身体还不错吧？”他最后这么问。
“唔，挺好的，就是霍华德还是天天和托尼吵架。”巴基说。
托尼幻想出来的这个世界，冬日战士并没有杀死他的父母。
史蒂夫低下头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手机里不知道有没有存他的电话。”史蒂夫从外套兜里掏出一只蓝色外壳的手机，笨拙地点开通讯录翻找。哈利踮起脚尖去看，他从来没见过智能手机。
巴基结账，用他的金属胳膊拎起沉重的大购物袋迈步向前走，没忘了把低头看手机的史蒂夫拉上。哈利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。
“回去之后我们先把你住的地方收拾出来。”巴基低头对哈利说，“今晚给你煮点意大利面，你应该会喜欢吧？英国人没吃过什么好的，上个世纪我在欧洲战场就见识过了，那帮英国兵啥都吃的下去，但是有一点很难搞，就是他们非要就着茶。”
哈利无端觉得膝盖中了一箭。
吃晚饭的时候史蒂夫接到了一个电话。正在冲哈利讲美国冷笑话的巴基收起笑声，询问地看向他。
史蒂夫用口型对他说：寇森。
哈利继续吃面，但是眼睛还看着接电话的史蒂夫，等他把电话挂掉之后巴基立刻问：“怎么了？神盾局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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