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暮咬着唇静静看了一会,掉头去治疗室。今天人不多,老爷子带着裂风,跟扎好了针的街坊在下棋。
进去帮忙收拾一番,刘妈过来通知吃午饭,老爷子摆摆手让她先回去,坐着不动。
乔暮知道他生气,也不劝,先回了客厅。
一整天平安无事,晚上7点,霖州生活频道又报道了一起杀人案,这次死亡的人是女性。
受害者脸上打了很厚的马赛克,但是从身材上看,应该很年轻,个头跟张良业那个相好的保姆差不多。
乔暮本想打电话问下箫迟,谁知他主动打过来,说张良业的保姆死了,张阳看到新闻,情绪有点激动,一直在问他爸爸是不是做了违法犯罪的事。
张阳虽然一直被蒙在鼓里,但是那天险些被绑架,郭鹏海的人跟张良业说的话,他听得清清楚楚,难免会多心。
沉吟数秒,乔暮偏头看了眼身边的老爷子,嗓音淡淡,“让黄媛给他打电话。”
耳边寂静片刻,跟着传来箫迟轻轻浅浅的笑声,“还是你聪明,不过不如我。我已经安排好了,张阳现在在路上,大概十点能到疗养院,你周末过去看看他们。”
乔暮起身走出客厅,站在回廊里,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,嗓音压低,“白帮忙啊?”
“以身还债。”箫迟的声音低下去,笑意渐浓,“晚上好好睡一觉,梁副从刑警队调了人守在仁济堂附近,不会再有事。”
乔暮嗯了声,挂断电话折回去。
老爷子见她进来,扭脸望向一旁,冲裂风说:“裂风我们上楼听戏去,有些人胳膊肘往外拐,都不要我这个老头子了。”
裂风听话地从地上爬起来,摇着尾巴跟上去。
乔暮挑了下眉,也跟上去,“裂风,爷爷说的是不是你?”
老爷子被她气到,脚步顿住,恼火回头,“你就认准他了是吧。”
“家门钥匙不是我给的。”乔暮神色泰然,“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,但选了别人,也不见得会一帆风顺。”
老爷子长长吐出一口气,“没有一帆风顺,但也不用日日提心吊胆。”
“我哥说,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,我知道接下去我要面对的是什么。”乔暮舔了下干巴巴的唇,扭头望向天井里的桂花树,“要说提心吊胆,我在国外天天那么过,我爸妈也曾经天天那么过,出事还是回国安定下来之后。”
老爷子知道她主意已定,索性就不说了,继续往楼上走。
乔暮没跟着,拿着手机查看箫迟的定位。
昨晚,他设置了关联,互相都能知道对方的位置。
他应该是执行任务去了,没在指挥室。
吐出口气,听到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,摇摇头,把客厅的灯关了上楼睡觉。
忙到周五,缺了口子的屋顶刚补好,又来台风。下午下班,箫迟打电话过来,说郭鹏海的部分犯罪事实,得到了证实,晚上会实施抓捕。
“爷爷给你记了一笔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乔暮眼底泛起笑意,故意夸大,“快一星期没搭理我。”
箫迟似乎愣了下,探究的语气:“这么严重?”
“嗯”乔暮在脑中勾勒出他为难的样子,眼底的笑意渐浓,嗓音却凉飕飕的,“秦斌后天晚上的飞机过来,大概要在仁济堂住上一段时间。”
“等着我,不许打他的主意。”箫迟嗓音发沉。
乔暮忍着笑,解锁拉开车门坐进去,“等着你。”
箫迟似乎安了心,正好有人叫他去,只好把电话挂了。
乔暮发动车子开出去,戴上耳机给许青珊打电话。许家家宴,许青珊为了躲彭文修,正愁着没理由不回家。爷爷肯定会过去吃饭,不用她担心。
碰上头,乔暮简单说了此行的目的,没提黄媛染毒的事,只说她出了点小事故,需要静养一段时间。
许青珊心不在焉,估计一句都没听进去,上车就开始吐槽彭文修,后悔莫及。抵达疗养院,已经晚上7点多。两人来到黄媛的病房外,正欲敲门进去,里边忽然传出一道略显阴冷的声音,说:“张阳有没有跟你联系过。”
乔暮顿住脚步,及时拉住许青珊,并捂住她的嘴巴往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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