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，慕凌曦更觉得自己听不明白了，但是其中含义却是不难理解，面色一红，似羞似恼道：“还请世子自重，凌曦尚在闺阁之中，您如此言行，恐会让人心生误会。”
“哦，误会什么？”轩辕尧不以为意的反问，语气凉凉，显然没当一回事。
她眼中闪过一抹羞恼，想要挣扎，却被牢牢的控制了腰身，动弹不得，然就此任由轩辕尧为所欲为，却又不太甘心。
咬着牙道：“世子如此登徒子的行为，也不怕堕了自己的声誉吗？”
闻言，轩辕尧哼笑道：“本世子从来都不在意外界眼光，本世子只知道胜者王侯败者诸侯，声誉，那是什么？”
慕凌曦浑身一凛，被他话中的轻蔑之言给震惊到了。
想起他的身份，以及他手中的麒麟令，忽然觉得自己窥探到了什么秘密般，手也跟着颤栗了起来。
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轩辕尧的耳目。
他深沉若窗外寒星的漆黑双眸，往下睨了一眼，复又抬起，睨着她问：“抖什么，害怕了。”
“凌曦，凌曦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？”她下意识的反驳，拒绝自己去深想。
因为那不是她可以轻易接触到的层次，一个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。
她不怕死，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好怕的，可是她怕自己死在仇人的前面，大仇还未报，她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。
“曦儿不懂无妨，你只要认清楚一点便可。”蓦地他声音压低了几分，透着危险，也带着诱惑：“你是本世子的人。”
最初的慌乱过后，慕凌曦便醒过了神来，心头紧张，面上却佯装镇定道：“世子这话说笑了，凌曦从来都是世子的人，欠了世子的人情，自然要为世子办事。”
至于其他的含义，慕凌曦不愿意去深想。
利益关系总是最牢靠的，而她与轩辕尧就是有相同利益的人。
“曦儿可真是会曲解本世子的意思，不过一切以本世子的意愿为主，本世子说你是我的人，你就只能是我的人。”他的话霸道凌冽，不容许人反驳，带着目空一切的藐视。
这样的轩辕尧还是慕凌曦第一次看到，此刻他浑身散发出一股上位者才有的唯我独尊气势，不容人反驳，不容人分辨，而他人摄于威视，情愿臣服在他的脚下，奉他为王。
慕凌曦被震撼到了，前世她也是见过承平帝的，就连承平帝身上都没有这种气势，更遑论是轩辕弘了。
这一刻，慕凌曦才恍然惊觉，她其实看到的，只是轩辕尧的冰山一角，至于全貌，若他不愿展示，她根本无法窥探。
“你……”她张了张嘴，出口才惊觉自己已经失声，好半响咽下心头的震惊后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再出口，声线却嘶哑了许多：“世子，到底想要凌曦如何做。”
对于她这种算是屈服的态度，轩辕尧满意的勾了勾唇，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，放开了把玩的青丝，正色道：“曦儿不必如何做，只要你做好自己便是，剩下的一切均可交给本世子。”
“那女状元呢？”她急问。
他之前特意深夜前去找她，提起女状元一事，甚至还用上了人情，显然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，而是有其他特殊用意。
“随你意愿。”轩辕尧直接回答，并无半分迟疑，话落后又稍加了一句：“只是轩辕弘和姜明睿，曦儿要远着一些。”
远着轩辕弘，自然没有问题，慕凌曦此刻对轩辕弘避之唯恐不及，她没有以身试法去与轩辕弘周旋的心思，因为明白她的分量还不够去斗倒一个太子，甚至会将自己给搭进去，她要做的就是在与轩辕弘撇清关系的同时，一点点瓦解蚕食轩辕弘，最终令他从高高在上的宝座上被拉扯下来，粉身碎骨。
这一目标，自她重生后，就从未改变过，但此刻她的分量还不够。
一直以来，还以为自己和轩辕尧是合作的关系，此时却有些摸不准轩辕尧的心思，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。
轩辕尧今夜特意来说这样一番话，难道是对她男女之意？
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闪过，她便摇头否认了，这不太可能。
可如不是，他为何又要说这样一番话，不怕她误解其意吗？
轩辕尧见慕凌曦神色间一片沉思，便以为她是今日受惊太过，一时间无法接受，别说是她，就连他自己都震惊于自己这样一番心思。
若不是今日见她身边环绕他人，他还不曾明白昔日种种，皆是因他对她有了男女之思。
但此时明白，亦不算太晚。
他轩辕尧若是想要的，便没有委曲求全一说，不管是她，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。
“吓到了？”见她良久不曾言语，轩辕尧睨着她，问的意味深长。
慕凌曦点点头又摇摇头，这才声音艰涩道：“凌曦的确有些害怕，但凌曦只想做自己。”
“你自然是你自己，本世子今日来也只是知会你一声，你可以慢慢的去体会，本世子不急，曦儿也不必着急，一切来日自当会分晓。”
慕凌曦没再说话，因为她此刻已经明白了，不管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轩辕尧的想法，她如今能做的，就是做好自己。
至于轩辕尧如何去想，便不是她能控制的。
她也不必按照他的意愿行事。
这两个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之人，心头有的也只有自己的谋划，都自以为做出了决定，同样狂妄的厉害。
只是一个显露在表面，一个深藏在心中。
深宫的梆子敲响了三更，再过两个时辰天便会亮起，深宫之内出入不便，就算依照轩辕尧之能耐想不被发现而夜入慕凌曦的寝殿，也颇费了一番功夫，更遑论天亮之后，宫人起身走动，人多眼杂，想不被发现更是难上加难。
再次深深看了慕凌曦一眼，轩辕尧不得已站起身道：“时候不早了，本世子也要离开了，若在深宫之内有何需要，都可以找你身边的小宫女。”
“小九？”慕凌曦一听，就明白了是何人，她身边就只有一个小宫女，看着轩辕尧长身玉立的身影，脑中极速闪过一道亮光：“小九是你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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