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不对,手腕不要用力,手指不要碰到琴弦,用指尖划过去。”
清扬撅着小嘴,道:“我不懂,这里要怎么弹嘛。”
唐绍对清扬的撒娇只做没看见,道:“你不是不懂,是不肯学,就算再有天赋不下苦功夫也不行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清扬知道是自己贪玩没练,却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,奈何唐绍在一旁盯着她,只好硬着头皮接着练,没过多久就把唐绍留的曲子弹得十分熟练了。
“娘,为什么哥哥学箫,我不学?”
“那是教他如何修身养性。”
“为什么娘不教我呢?”
“这不正在教你吗,你见过那个女孩子吹箫的。”
“可我觉得他吹的比我弹得好听。”
唐绍笑了,这丫头,原来是因为这个,难怪最近不常练琴:“你呀,原来是为这个,每种乐器都有自己的特色,是不能相提并论的,筝有筝的优势,箫也有箫的长处,明白了吗?”
“那娘给我弹一曲吧,我知道娘弹得最好了,连爹爹都甘拜下风呢。”
“好。”
清扬见唐绍答应了,满心欢喜的坐到一边等着,唐绍带上指甲,双腕抬起,一股清泉般的音乐流淌出来,清扬听得如痴如醉,双手不自觉的跟着旋律打起了拍子。
光义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,唐绍弹得入神,清扬听得着迷,竟然没发现自己身后还站着个人。
元侃随后进来,见光义站在她们身后默不作声,于是轻手轻脚的走到光义身旁,拉了拉光义的衣袖,光义做了一个嘘的手势,示意元侃不要出声。
一曲终了,光义和元侃皆是拍掌大笑,唐绍这才发觉身后有人,清扬也突然回头,奇怪的问:“爹爹,哥?你们什么时候来的?”
元侃得意地笑道:“我和爹爹早就来了,你没发现而已。”
唐绍朝光义笑了笑,起身上前,道:“又玩跟踪的把戏?”
光义一把揽住唐绍的腰,哈哈笑道:“当年还不是把你跟丢了?”
“孩子们都在呢。”唐绍要挣脱,光义也没再纠缠,放开了她,道:“算上你肚子里这个,一共三个。”
唐绍一下子红了脸,说不出话来,恰好此时清扬喊道:“爹爹,娘弹得可好呢,你要不要和娘比啊。”
“哦,清扬想怎么比?”
“很简单啊,爹爹吹箫,娘弹筝,谁能笑到最后谁就赢咯。”
光义看着唐绍:“怎么样?”
“比就比,”唐绍重新坐回去,道:“开始吧。”
语罢,唐绍的手飞快的动了起来,光义一愣,这曲子从未听过,使诈?定了定心神,光义拿起箫随着唐绍的旋律吹了起来,丝毫不差,只快板的时候有些忙乱。
唐绍一听,嘿,还吹?于是毫无预兆的换了一首更加激昂的曲子,有了刚才的经验,光义很快就跟上了。唐绍不服输,弹了一首又一首,光义吹得满面通红,气息有些紊乱,终于招架不住停了下来,唐绍也就此收手,冲清扬眨了眨眼,得意洋洋的看着光义。
清扬诡笑道:“爹爹用吹的,当然比不过娘了。”
光义抱起清扬,道:“感情你打的是这个主意,嗯?”
“嘿嘿,爹爹你放我下去,我都长大了,不要人抱了。”
“是,清扬是大姑娘了。”光义笑着放下清扬,又看看同样笑着的唐绍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自从那以后,夏桃和冬梅无时无刻不跟在王娣左右,王娣问起,只说是德妃娘娘的吩咐,王娣位居人下,也只能忍气吞声。
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。
近日从正阳宫频频传来消息,那王娣似乎还是不安分,蠢蠢欲动,一边在唐绍身上打主意,一边想搞破坏。唐绍听完茗衣的密报,道:“还是如此不自知,是该找个机会治她一治了。”
于是,唐绍在怀胎六月的时候,在后花园举行了一场赏花会,趁着这个机会狠狠挫挫王娣的气焰,好让她安分些。
唐绍率一众妃嫔在凉亭上歇息,命人上了些茶点。刚喝了一口,王娣就全喷了出来,一袭鹅黄的薄纱衣裙上染了大片污渍,十分显眼。众人目光纷纷转向王娣,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嘀咕起来。
王娣一见,心中万分生气,高声喊道:“吵什么吵,这茶水明明是咸的,难道你们能喝下去吗?”
唐绍坐在上首,静观事态发展。果然,刘贵妃故意吊着腔调,道:“哟,我怎么就没喝出来这茶是咸的?婕妤妹妹真是爬的高了,连带着口味儿也变重了?”
一语既出,其他嫔妃都捂着嘴笑了起来。不过,其他妃子的茶的确没有异常,王娣那杯,是唐绍命人“处理”过的,王娣那般反应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宸妃道:“王婕妤,我们的茶都没事,怎么偏偏你的就是咸的呢,难道有人要害你不成?不知道是谁笨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?”
“你,不是我,这茶的确是咸的,我怎么会在自己的茶里放盐?”
“这茶叶可是陛下新近才命人送进宫的,你却说这茶咸,这水,是皇后娘娘刚刚命人采的泉水,自然也不可能是咸的。王婕妤,我倒要问问你,你安的是什么心思?”
王娣闻言当场怔住,宸妃没有明说,却是绵里藏针,自己根本无从辩驳,陛下与皇后,这不是明摆着让她两头为难吗?王娣暗暗咬牙,宸妃,算你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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